明明是她喜欢吃肉，江霁辰只靠着床边吃果干。

        江霁辰眉微挑，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还在胎里不满一年时间，怎么这么折腾。

        梦生不由自主覆手到他腹上，愤怒之间妖力自然倾泻出来，那东西仿佛被她一喝吓到，安分下来，薄薄肚下踢踏划过的小脚丫不见了，老老实实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 松柏清冽的味被风雪浸过，透进窗子里，嗅起来寒意入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悬空起，落不到椅子上去，梦生隔着衣服往下摸到他紧紧夹着的，夹紧的手指都不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说经常！我有经常那样吗！”梦生正直狡辩，越是心虚，越是大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，我都不舍得这样弄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。”梦生不太高兴的冷哼一声，瞥着江霁辰眼尾点点的泪光，微酸，“怎么不自己哄它。它在你肚子里，自然跟你更亲近，你哄哄它，它不就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雪天，虚掩的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，她从山下上来，发上沾了许多雪花，上只多穿了层薄薄的外衣，衣袂翩飞，出里面利落的短裙长，脚扎起来，脚腕细细的一把。她举起手里一串的油纸包，说，“买回来了，没等久吧。徐家的蜜饯夹没买到，不过买到一些桃子李子干，还有烧鸡——天气冷了，多吃点热的好，还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此次下山，正是去取了定的工。”梦生打开一个盒子，里面从小到大

        梦生嘟哝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蜂山的冬天比山下要早，也更冷的多，山上多松柏，冬天也还是翠青的，下雪天枝叶上积满了雪花。

        江霁辰这次不说话了，只是看着她笑，半晌，他说，“有你一个小祖宗还不够，还要再给你生一个，真是自作自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垂下眼，声音很低：“太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眼见江霁辰白衣下一双打开的长也哆嗦起来，着巨腹泪哽咽着，腹内那孩子兴许踹的兴起，从里面踢打着他饱胀如水球的膀胱，江霁辰修长的禁不住打起摆子，着腰，又用力并拢双夹着心，忍得眼眶濡，乌发散乱，抑制不住急促哽咽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江霁辰手指伸过来，轻推她的肩膀，“你怎么还高兴。嗯——啊……”话音未落，膀胱又是被小脚丫用力一踹，江霁辰后背立时反弓而起，长发如墨垂落起的腰肢微微发颤，只觉得自己要守不住、真的要被踢的失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话里这淡淡酸涩不加掩饰，江霁辰听出来，晲她一眼，“不过是个未生灵智的胎儿罢了，哄它有什么用，我只哄我们阿生。它是你的种，当然更听你的。你看，阿生这个娘的一发话，它哪里还敢乱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柴房里那个烈烈的正午。

        江霁辰吃果子的动作顿住，抬起凤眼往她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梦生是个天生的小火炉，她掀开帐子上前，握住江霁辰伸出来的微微发青的手，然后便把自己挪上床，张开手臂抱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梦生无辜眨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江霁辰只能她自己欺负，给别人折腾算怎么回事，她都不舍得经常这样欺负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温度微高，江霁辰紧抱着她，手里就被了个油纸包，听见她，“这个热的，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霁辰紧绷的随之放松下来，在了椅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上披了件狐狸外衣，茸茸的，乌发如墨，眼尾那颗小痣好像点在玉上，吃东西动作温文尔雅。梦生看了会，捧着脸趴在他肚子上，说，“瑶姑姑说半妖型比人类胎儿大，你又是男子，出口窄小，须得经常开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霁辰天生凉怕冷，又兼动作不便，靠在床上，盖着被子，垂下一只手来拨炭火。青色的帐下面探出的一只素手，手指又长又直，肤下几乎看不见青血，如同白玉雕琢，只有指尖冷的发青，握着松枝，把没烧透的翻动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4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好像看到它的脚了！”梦生眼睛晶亮，并没有注意到江霁辰失神的眸光，伸手摸摸刚刚凸起一个小脚印的地方，那巨腹一抖，随即扭转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笑……”江霁辰握住她手指，尖抵住了牙关苦苦支撑，生怕自己当着阿生的面衣裳，呻，“快叫它……嗯——不要动了……嗯啊～乖……阿生，乖阿生，哄哄它……嗯——阿生听话，你哄哄、你儿子女儿啊——啊…………不行了……阿生乖……扶我起来、我要……嗯～～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时感到中腾起怒火，用稚气犹存而显得的嗓音骂，“放肆！混账东西，竟敢欺负你爹爹，别以为你在他肚子里我就拿你没奈何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”我抱着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空气里有种淡淡涩意的冷香，所有气味经过大雪，都变得冷涩扑鼻，那手把火盆拨旺了点，又收回去，帐耷拉到地上无声合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问：“阿生想要拿什么扩开？用你……那里？那不是经常吗，哪里需要特意开拓。”